預計在台灣12月份CWT35發售的伏八小說本

以連載的形式逼自己打稿子,那句什麼來著,斷了自己的後腿(?) 

大概是很開虐又開甜的正文吧,把我熬了快一年對於這對笨蛋情侶寫個紀念。 

正文還會再修正,希望看見錯字能跟我說一聲(笑)

 

閱讀愉快

 

 

 

01.

 

      「呃,伏見君?」

      「⋯⋯幹嘛?」

      「伏見君如果要先走的話不要緊的,剩下這些資料我自己可以處理的......」

      擔憂地看見自家上司頻繁盯著手機螢幕,像是在倒數些什麼卻又想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秋山忍不住開口打斷,並且鼓起勇氣開口詢問對方要不要休息。

      連平時神經大條、總是讀不會空氣的一些職員們都發現今天的伏見不太對勁。沒有平時的那份冷靜,或者該說總是環繞在伏見周圍那一股什麼事情無所謂與他無關的氣場消逝了些,反而將平時隱藏在不耐煩之下的執著和緊張表露於世。

      基於此點,大伙們今日上班也不敢如平日那般大膽地混水摸魚、閒家話長起來,而且更在於伏見這枚隨時可能會爆炸的不定時炸彈互動時,顯得非常小心翼翼,深怕一個沒注意自己便成了那引爆的導火線,然後順勢成為一團華麗的炮灰。

      然而,當伏見聽見自己一番好意的話似乎提點著他太過於在意不應該去在意的事情,便立刻把目光從手機螢幕轉移到桌上的公文。

      「不用。」伏見拿下眼鏡揉揉自己的太陽穴,點點頭表達他在上班時間中怠忽職守的歉意以及對方好意的慰問。

      雖然不務正業他也常做,反正上頭的兩大魔王也沒怎麼要求自己必須要時時刻刻都待在崗位上,將本分事做好做完就行了,要多花費力氣去換得工作績效還是升等考核的加分成績的這類麻煩事情他才不幹。況且就算真的有狀況出現,也輪不到他先行出馬,底下的職員們會先行出動,自己只要等室長的吩咐即可,沒必要傻呼呼一馬當先地像個笨蛋似的去當先鋒前線組——

      ——又不是要趕著去投胎,何必?

      只不過在這種情況下而讓外人看出自己的焦慮什麼的也太失職了,而且原因只過就是『那種事情』而已。

      『那種事情』,讓自己從早上起來就一直煩躁不已的事情,思緒因為這件事情而被緊緊牽制住,害得他渾身不對勁。雖然不想承認,但該死的那件事情就是盤旋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對於自己的失常感到一陣不愉悅,伏見沒發現自己揉完太陽穴後忘記拿出平時便放在制服口袋中的眼鏡布來擦眼鏡,反而是直接用襯衫的一角直接抹擦鏡片,完全表露出他的心不在焉,連這習慣動作都意外變了樣。

      看他這舉動簡直在欲蓋彌彰,秋山趁對方低下頭擦眼鏡,在伏見沒注意到的死角微微搖搖頭。

      雖然明白伏見人對一切都不怎麼在乎,總是散發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於外頭,但若自己犯了錯或恍了神遭到他人提點時,還是會閉上嘴巴,點頭致歉後,重新調整自己的思緒後再ㄧ次上工。

      不過顯然這次煩著伏見的事情並不件醒醒神後就能像平日那般輕易解決的,因為——

      「——伏見君,剩下的我來弄就好。大約還有一兩份,沒有關係的,你請先下班吧!」秋山態度堅決地向伏見說,『⋯⋯因為再不走你手上那份寫了快一周的報告就要被你用紅墨水都點到染紅整頁了啊啊。幫不了忙也不要幫倒忙!大瘟神、定時炸彈伏見君請你快走吧!』

      秋山在心裡頭冒著汗,卻沒膽誠實已告後面這些內心話。

      替自己家上司稍早的恍神所造成的小意外感到一陣無奈卻也無可奈何,誰叫今天自己還在那邊懇求他協助處理美麗地淡島副長ㄧ早交代自己批閱完這一疊資料,而且當對方遲疑兩秒後硬著頭皮點頭答應時還開心地稱讚自家上司真夠意思,願意分擔自己的工作,全然沒注意到對方點頭答應根本其中就是有問題。

      真是千金難買早知道,知道的話早就不讓瘟神來搗亂,但此時已挽救不回當初錯誤的決定,只好減低傷害值,將瘟神送走比較實際一些。天知道下一份公文又會被他畫成哪種圖案,秋山欲哭無淚的在心中雙手合十地想著。

      或許是老天爺聽見了秋山的懺悔,伏見戴上眼鏡後平靜地接受了秋山的提議,讓後者在對方說出:「那就交給你了」的瞬間愣住,有點意外這一場協調竟然就這樣達到目的。

      而爽快答應的伏見,則是在秋山提出自己收手回家的時候,便重新檢查一次手上那份報告,用眼角掃一掃有沒有遺漏的部分沒注意到。

      其實這份報告早已被他修正批閱好,染紅的地方之後在說吧反正不影響閱讀,況且這也不是自己份內該做的,呈上去後也與自己無關。

      那麼似乎就沒他的事情了,伏見想著。

      既然對方能自己處理後續,那就不干自己的事情,況且今天晚上不是他的輪班,意味著他能立刻起身離開這間辦公室、離開這令他今日整天都沒有辦法好好專心的地方。

      而他也將腦海中所想的事情化為事實,頭也不回的動身離開辦公大樓,動作迅速快得如要去赴一場等待已久的宴,像是快到約定的時間點終於能動身前往的興奮感。連留在辦公室晚上輪班的其他職員都看得出來伏見已經忍耐許久,等待這一刻彷若救贖般。

 

     「非常好,大瘟神走了,終於能好好批閱報告了⋯⋯不過這片紅色墨水印該怎麼呈上說明呢,真是的⋯⋯」

 

 

02.

離開辦公大樓,伏見立刻動身前往「那個地方」。

雖然一整天都在辦公室批閱資料,但這不代表他不曉得外界所發生的情況。

比如說,他知道「那個人」今天連一步都沒有踏入HOMRA過。

目的地並不遠,或者該說,伏見反而很意外對方選租的地點不怎麼靠近HOMRA,也不近市中心,而是選擇在中學時代的校區附近租屋。

這地區的居住環境還算可以,周圍商店恰巧是日常生活所需要的。款式不多但應有盡有,物價也不貴,若是以一個人居住來說預算可以壓得很低。

當年他與對方也曾經在這附近租過房子,原因只是單純不想住家中且學校離家裡有一大段距離會造成上下學不方便,所以後來才有一段時間,他與對方一起合租房子在這區生活過。

是曾經自身有過的經驗談,對於「那個人」租屋處才明瞭其背後的選擇。

然而,最主要會被他發現的原因是——這一區有一棟屬於Scepter 4的宿舍,距離那個人與自己原本的住處只差沒幾個街口,因此伏見才會知道。

分配到宿舍並不代表非要長期定居,伏見一原本打算婉拒選擇宿舍這一事,但最後柪不過自家上司而默默地奉行命令,去領取宿舍鑰匙。

伏見並不想要入住的原因是因為他仍然居住在過往所住過的那間公寓。

那曾經充滿朝氣的屋子,自己與另外一個人的共同生活所遺留下的地方,而今隨著時間的轉移,卻冰冷地只剩下那些不曾移動改變過的寢具留在原本的地方,而那名為「回憶」的痕跡則依稀殘存在屋內的某個角落。

到底是為了什麼在當年兩個人毅然決然退租之後,在另外一個人沒有發現的情況下,伏見又跑回去向原本的房東續租?當年一口氣將半年份的租金連同保證金一併遞上,一租就是無期限地租下去,直到他不曉得的「某一天」。

這個決定從外人來看是過於匆促,但伏見無暇顧及他人,何況房租開銷也是由他自己負責,沒什麼好批評。

該慶幸伏見他從小就明白「儲蓄」的觀念嗎?將平時的收入分門別類做好金錢使用規劃,省得當要長期續租時不會發生籌不到房租的困窘,要不然當年還未考取進公務員的職務前,怎麼可能會有資金去繳交那筆保證金呢?

只是這麼做是會改變自己或者對方的想法嗎?別傻了,當然不可能,伏見自己也明白這些事情,畢竟那時候是他自己先提出「離開」的要求——

——離開這一切,離開與那個人有交集的生活。

可是,為什麼又不忍心讓房子被出租到其他不認識的人的手上呢?

『不曉得,不想去研究,隨便管他的,我就是想要租下來,沒有人能阻止我。』腦海中浮現出這種念頭的伏見忍不住自嘲,自己引以為傲的冷靜竟然也有一天會變得這麼暴躁,這副蠢得性的自己,真是太可笑了。

(他不願意正面去思考這抉擇的背後意義是什麼。)

總之,伏見繼續住進那間公寓,並且異常熱衷來往公寓和宿舍兩地。

如果下班後還要做的正事很多,伏見就會將資料帶回到宿舍再繼續處理;如果是平常時間下班,他則會立刻回到公寓中,好好放縱自己睡覺補眠。

或許是這樣的輪流居住的生活方式,明明這種生活方式已經過了兩年多快三年,對方卻沒發覺到這件事情。

『不過也不能怪對方』,伏見想著,『一個成天忙著打打工存錢繳房租,腦袋從以前就不怎麼靈光,偶爾聽從周坊⋯⋯不對,像個白痴似的跟隨著那個人的腳步去清掃他們地盤上的小混混,還對於這件事情沾沾自喜,明明只是幫派集團底下的小樓嘍,怎麼可能會注意到我⋯⋯算了,不想了,在想下去只是徒增煩擾。』

果斷選擇不再花時間動腦筋去深入那無解的題目,伏見又過了兩條街口,彎進左邊的巷弄,然後直直走向那個人目前居住的公寓。

不像兩個人曾合租過的大樓式公寓,而是非常簡陋的典型的日式雙層公寓,從外觀一看也能猜得出來,居住在這種地方的人大多數是衝著房租便宜而來,而安全性高不高則變其次,有個地方能安身立地即可。

住在這種地方會比較好嗎?怎樣都比不是當年他們合租的公寓啊。可是他沒錢吧,那個每次都為了繳房租而拼了命找打工機會的笨蛋,然後交清房租後,剩下的薪水也只夠他吃幾碗泡麵過生活。

惡性循環啊,從以前到現在,那個人都是那副德性。

不折不扣的笨蛋。

然而,不曉得為何,當伏見回憶起那些過往,靠近心房處的胸口,有點痛。

中學時期的他們,很自在也挺安好的。雖然總是會為了小事情吵吵架,那也只不過是增進感情的舉動,鬥鬥嘴之類的讓心情更好。偶爾吐嘲這個無聊的世界怎麼這麼空虛,一點吸引力都沒有,而下一秒卻談論到新款的電玩何時發售,要約時間去拿貨帶回家大打幾場。

那種生活挺快活的,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世界。

伏見想起來第一次和那個人相遇的那堂體育課。一個橘毛矮個子,脾氣挺差的,少根筋又粗線條,動不動就會語氣高亢,眉頭總是皺在一起似乎能夾住蚊子。不過比起那些掛著虛偽臉龐的其他人,將真實性格表露無疑的他反而讓伏見印象深刻。他確實是挺喜歡的,那對他而言,並不是個令人討厭的性格,尤其是看見那個人臉上時常出現的呆樣就讓人想發笑,非常有趣。

然而,那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世界卻在某一天被打破。

 

『與其爛在這種地方,不如跟我們走,怎樣?小朋友。有什麼想要發洩的話,我們這有場所可以提供。』

 

那時候的他們並不曉得跟著那群人走會擁有怎樣的未來,他們只知道他們厭倦了翹課可以帶來的快感,也不想要回到學校坐在教室中唸著不曉得能拿來做什麼的課本,而那個人的提議聽起來很誘人。

沒錯,非常誘人,對於什麼都不懂的毛小孩而言,例如八田。

若不是八田他想試試看到底那個人說的話是不是事實,伏見也不會貿然和八田一同前往,更不會陪同八田一起握住那個人的手,接受了那個人的考核並且成為燃燒著赤紅火焰的一份子⋯⋯

⋯⋯但那已經是過去式了,所有的一切。』,伏見無意識地握緊他的右手,在心中喃喃自語著:『回不去。』

那些過往,只能成為封存在心底的記憶碎片。

幫派集團總有一天是會瓦解的,用信念與羈絆建立起的族群根本不牢固,沒有相對應的制度與配套措施,這種集團根本不會永久生存。況且,那種人根本不配稱為是個能追隨的領導者,一個只注重自己利益的人,怎麼會帶領起一個族群?這些顯而易見的事情,那個頭腦不發達的人怎麼會發現!可惡!

伏見皺起眉頭,忍著想要大聲咆哮的念頭。他真的一點也不想承認自己的情緒總是會被那個橘毛笨蛋影響,而搞得一身心煩氣躁,尤其是在這種日子中

從睡醒來到現在,一直心神不寧地,無法如平常般冷靜,搞得伏見他根本沒有辦法專心辦公執勤,嚴重拖延了原定的作業流程,原因就在於今天是八田的生日。

為什麼一個生日能讓他如此在乎,伏見他知道原因,一個很明顯的事實,但他卻寧願自己永遠不要知道——

 

——在沒有周坊尊和十束多多良的HOMRA度過了二十歲的成年禮生日。

 

自己仍然在意著那個笨蛋到底今天過得如何,意識到這一點的伏見一點也不開心,可是越不想注意的事情,卻越是引起他的注意力。糾結大半天,他死了心,決定下班之後繞去對方的租屋處看一看。

看一眼就可以解脫這一團煩躁感了對吧?伏見努力地自我催眠。

提個一股不願意承認自己在替那個笨蛋擔憂的心,走到八田租屋處樓下,伏見抬頭看了一眼,窗戶燈並未開,代表著對方還沒回家。

 

只要是那個傢伙的事情,沒有什麼是他伏見不清楚的,即便他進入了Specter 4工作,他仍然知道八田的動向,誰叫他被指派在情報部之中呢?他知道八田的新租屋就在他們以前合租的公寓附近,走路也才不過差兩三條街口,而選擇的原因不外乎是這裡的消費預算較低,連中學時期的他們都熬得過去,何況是現在時常在接打工付房租的年紀。

他也知道八田今天一整天都沒有進HOMRA過,因為八田在今天比往常還多接了一份臨時打工,基於此點來推算,他便能知道八田今天大概會在幾點鐘回到租屋處休息。所以伏見特意算了時間,繞過來等人。

不出他所料,等了一陣子,伏見便看見從遠方的街口走進來的八田。他手上提著便利超商的提袋,脖子並沒有帶著平常會掛在身上的頭罩式耳機,而是上掛著不曉得是否濕透的毛巾,眼神有些憔悴,似乎沒什麼力氣,明顯一副剛下班要回家休息的模樣。

為了不讓對方發現自己,伏見將自己藏匿在一旁的柱子陰影中偷看著逐漸接近老公寓的八田。

八田也沒想過這種破公寓會有誰來找他,警覺心整個消失無蹤,瞥都沒瞥地走到公寓樓下,正跨步要踏著樓梯上二樓時,忽然他的腳邊傳來一陣貓叫聲,嚇得八田以及隱藏在角落的伏見都愣了一下。

發現嚇著自己的只不過是一隻貪吃的花貓,八田苦笑地自嘲還好沒有人看見他這副蠢模樣。順勢蹲了下來,揉揉不怎麼怕生的花貓,從塑膠袋內拿出剛去便利商店買來要當下酒菜的幾片小魚乾給花貓吃後,乾脆轉身坐在樓梯的階梯上。仰望夜空之餘,打開一罐剛買還冰涼的啤酒,自顧自的和在一旁吃著東西的花貓聊天。

擁有一個忠實聽眾也不賴,而且對方也不用回應自己更棒。八田聊了今天去打工做了些什麼,然後最近發生什麼事情⋯⋯說著說著,講出了今天是他的生日,雖然再過幾個小時就過去了,但今天他特意將通訊器關機,並沒有打算打開。

「你知道為什麼我不打開通訊器嗎?」視線從花貓身上轉開,八田抬著頭向星空苦澀地說著:「因為他們不在了啊⋯⋯

聽到此伏見皺著眉頭,心中的煩躁感也比先前還更劇烈,也印證了他所擔心的事情果真有發生。

而在伏見還正在心底吐嘲著那個笨蛋心思這麼好猜,這麼單純,從以前到現在都一樣時,像是鼓起勇氣似的,八田繼續接著說話:「⋯⋯總是在耍白痴可是很照顧我的十束哥走了,是我們HOMRA支柱的尊哥也走了⋯⋯」頓了一頓,「第一次度過沒有大家的生日,原本坐在那邊的人都走了,頭也不回地走了⋯⋯好想念、好懷念那時候吵吵鬧鬧的地方啊⋯⋯

想起過往的回憶與現今的事實以及酒精的催化之下,克制不住的情緒讓八田無法再用意志力掩飾住他的悲傷,哽咽著說著壓抑在心底的話,邊喝邊說著不願意面對的事實。

然而,躲在一旁聽見這段話的伏見卻在聽完後更煩躁、更不爽——八田的話中沒有他的存在,連半句話都沒有提到。

那麼站在這裡還替他擔心一整天的自己豈不是像個白痴?難道他還會想到自己嗎?怎麼可能,快醒醒吧,你可是個叛徒啊,那你到底是在期待什麼呢?真可笑,伏見自嘲著愚笨的自己。

壓抑住心中那股莫名憤怒,伏見轉身離去。

所以也就沒有聽見,八田的後話。

 

⋯⋯我也曾慶祝過還未加入進HOMRA前的生日。簡單小小的,用各自的零用錢合買的六寸小蛋糕和兩瓶可樂,蛋糕上頭還應景地插著蠟燭。雖然沒有喧嘩吵鬧的大型生會派對,單純吃著蛋糕喝著可樂⋯⋯說實話,即使是那樣,我也很開心⋯⋯只是⋯⋯

 

⋯⋯那個人早就轉身離開,到了個跟我截然不同的地方⋯⋯

 

 

/

 

「告訴我,那是你的內心話嗎?猿比古。」

你看著他那總是充滿滿滿精力與活力的橘紅色雙瞳,此時此刻卻被點燃名為表憤怒與不解的神情,倒映著你那不會再為了赤色火焰而燃燒的冷默身影。

那一刻,你忽然笑了出來,抑制不住的嘴角緩緩上揚。

好懷念的樣貌,那些日子只屬於你與他兩個人之間的歲月時光。

縱使彼此間曾經因為諸多雞皮蒜毛小事而意見不和,到最後,不是你先以言語反諷一聲他的狂妄且幼稚的想法而後妥協,便會是他說完後驚覺自己脫口而出的話太過於愚蠢,反過來朝著你大笑要你遺忘剛剛他的胡言亂語,別想太多。

你們之間不許要用言語來多表示,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便知曉對方下一步將要做什麼。

如此高度配合的默契並不是立刻成型,也是經過許多難以跨過的磨合期、忍受著彼此與自身不相同的性格與缺點,一點一滴慢慢透過頻繁接觸與相處才得以擁有。

是誰比較包容誰,是誰比較體諒誰,這一點表面上或許是你多於他,可是只有你知道是他多於你。

如果不是對方,你的世界只會是一個人。

你懶得踏出去被你築建而起的高牆,只在你的世界之中打轉,以冷漠的神情鄙視著外牆之外的愚民,這一切卻只是在掩飾著你想要找到與你擁有同樣見解的人罷了。

曾經你認為這世界上不會再有一個人能與你交心,看多了人性的醜陋,你不屑一顧於那種人同合流污,也不想伸手扶住那些被他人欺負的人,只是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不發一語。

你總是在背後被稱之為是太過孤傲的人,直白點,孤僻的高材生。你也不是傻瓜,要說就讓他們說吧,要來打架你也奉陪,不要惹到自己的底線,少一事是一事的態度讓想找你麻煩的人也發覺娛樂性不夠,轉身找尋更有趣味性的獵物。

所以當你面對那些因為惡勢力而無法反擊的懦弱者,沒給於同情,也沒給過援助。

為何要伸出手幫助?太麻煩了,而且對方或許還會反咬你一口,對著你大喊為何要這麼雞婆。感情以及緣分那種事情太脆弱了,一點爭吵就能夠破裂,那麼為何要做這麼沒有投資報酬率的事情呢?

一直以來你是這麼認為著,直到,那一天,你忍不住踩了半隻腳到城牆外頭,下令那群暴民停手。當著一整群因為你的來訪而停止手邊的動作,各個眼神冒出困惑與吃驚,傻愣地看著你抓住圈圈內正被欺負、與你有幾面之緣的橘髮小子離開眼前這個是非之地。

你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慨,一部分是因為走在你後面被你抓住手腕而跟著你前進的人,另外一方面卻是自己沒忍住出手相助的念頭,打破了你所認知的觀點。

熟不知,當你真正開始認識這個人以後,你以前那所謂的『認知』也隨著與他的相處,逐漸崩盤而改觀,卻也為了這個人再一次重組後又面臨崩解。

如果當時候你會知道有這麼一天的到來,你還會願意伸出那一隻手,抓住他嗎?

 

 

/

 

 

 

他未曾想說要將刀刃轉正,就算兩個人在街坊之間相遇對幹,一直以來伏見猿比古都是使用刀背來迎擊對方。

 

原因如果硬是要說出來的話,也只有一個解釋,因為對方是八田美咲。

 

/

 

 

一點也不想要從你的口中聽見對於那個組織、那個人的崇拜語氣,難道你看不見那種組織最後會是變成什麼發展嗎?

你真的認為能夠在那邊找到『歸屬』嗎?告訴我啊!

當那個組織在未來一切都崩壞時,你還能夠說你的歸屬存在嗎?

美咲。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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